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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爹爹在哪儿 71

*汪叽十三年带娃记,夷陵山洞怀上的遗孤,一个爹不认娘不管的冤种娃儿

*忘羡前世是AO,后世是EA

 

午宴过后,蓝曦臣去找蓝忘机。

两人在兰陵金氏安排的客房里坐下了谈事情,谈到一半,蓝曦臣道:“魏公子呢?”

蓝忘机喝了口茶,道:“不知。”

“你们……”蓝曦臣欲言又止,见蓝忘机神色古怪,便不再多言了。

继续商谈族务,说了片刻,魏无羡突然出现了。

却不是从大门口走进来,而是从一边窗子那推开窗扇钻进来的。

这是蓝忘机的屋子,魏无羡施施然从房子这头走向那头,穿堂过户的时候,才注意到这边两人奇怪的目光,准确来说只有蓝曦臣一个人奇怪的目光,蓝忘机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魏无羡挥手道:“泽芜君,你好呀。”

打完招呼,便径自从另一边窗子又钻出去了。

蓝曦臣:“?”

蓝曦臣左看右看,没瞧见魏无羡往哪儿去了,从蓝忘机面上更是看不出什么线索,蓝忘机状如老憎入定,对径自在自己屋子里进出的那个无礼之徒漠不关心。

这诡异的状况看得蓝曦臣是忍不住了:“忘机,这是?”

蓝忘机摇了摇头。

恰在此时,外面传来了两位女子的声音。

女子似乎要在院子里寻人,敲了敲院门,无人应答,便径自入内,在屋前款款大方地道:“打扰了,请问莫公子在哪间房?”

蓝忘机这才有了些反应,然而面上也是不无茫然,女子喊了几声没人应之后,走到门口,打开房门。

语气冷淡:“何事?”

是两位乾元女修,看见是蓝忘机和蓝曦臣,见了礼,爽快地道:“来找莫公子,他还欠我们一个说法呢。”

蓝忘机眉心微蹙,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,道:“什么说法?”

两位女修容貌皆不俗,一位举止从容,表情含蓄,另一位活泼开朗,伏在旁边一间空房子的窗子上往里看,似乎是想看魏无羡是不是躲起来了。

那位语意含蓄的女修笑了笑,道:“方才我们帮了莫公子一个忙,他约好了跟我们在这里相见,含光君你没看见他吗?”

“……”蓝忘机望向远处,冷然道:“没留意。”

那两个乾元女修都是有些阅历的,因为是乾元,经常在外面行走,素来也听说含光君冷若冰霜,拒人千里,心里并不怵。见蓝忘机态度怪怪的,虽是不解,但也没打算走人。

既然他不爱交谈,那便不说话就是了,何况人也没赶客,便悠然自在地站在了庭院中,看似要等下去了。

蓝忘机不说话也不动,这场面便有些诡异,蓝曦臣素来喜欢打圆场,一见两边人隐隐有些敌意,便道:“二位不知找莫公子有何事?”

那位含蓄的女修勾起嘴角,隐隐有笑意:“不便说。”

蓝忘机眉头蹙得更深了。

身旁她那位更加活泼的女修道:“姐姐,这有何妨,泽芜君好奇,咱们便告诉他吧。其实方才是这样的,莫公子在花园里被一群人围住了。是咱们家的人,原因嘛,是之前莫公子在兰陵的时候,跟咱们家一位坤泽女子有些……嗯,纠葛,莫公子一现身金麟台,那位坤泽女子的哥哥便叫了一群人,趁莫公子落单的时候,把人堵住,要他给一个说法,否则就让他好看。”

这是讨债来了,蓝曦臣道:“那,莫公子怎么说?”

女修道:“莫公子说,他现在已经不是乾元了,他变成了坤泽,以后对他们家的姑娘自然不能染指。而且,他已经有了乾元了,若是他们对他不客气,他家乾元会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世上。我们家的人自然是不信,哪里有人还能从乾元变成坤泽的,这是明摆着把他们当傻子耍呢。”

蓝曦臣面露忧色,道:“可打上没有?”

女修道:“马上都要打上了,莫公子就说,他是在一个山洞里捡到了一本秘籍,练成了幻身大法,鬼道功力大进,但代价就是要变成坤泽。他这么说,大家更不信了,然后莫公子就说,若他们不信,大可以叫一个乾元来,闻闻他身上的味道,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胡扯了。”

魏无羡自从那一夜被蓝忘机标记后,信香的味道确实不显了,也只有对于标记了他的蓝忘机而言,魏无羡依旧酒香醇美,浓郁动人,对旁人而言,若非仔细分辨都难以辨出。

蓝忘机面色不动。

蓝曦臣目光落在蓝忘机袖子下微蜷的手指上,不做评价,道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……”那位活泼的女修笑了笑,“然后我们姐妹二人刚好在那经过,莫公子便对我们喊:‘美女乾元姐姐们,快来救救我这个弱小的坤泽吧,你们救我于危难之中,我必感怀相报!’然后,我们就过去了,因为那些人都是中庸,对坤泽的味道不敏感,可是只要我们凑近了一闻,就知道他真的变成坤泽了。”

其实以魏无羡的能耐,这几个中庸又哪会困得住他,又哪需要什么乾元的搭救?不过他现在身份敏感,确实不宜引人注目,打起架来难免收不住手,莫玄羽又是个三脚猫功夫的,一旦魏无羡展现出来在鬼道上有过高的修为,自然会引起人怀疑,这点连蓝曦臣都想到了。

饶是如此,听完后又朝旁边蓝忘机看了一眼,只觉得弟弟面色更冷了。

蓝曦臣摇了摇头,又道:“后来怎样了?”

女修道:“然后那群人就走了呗。我就很好奇,莫玄羽怎么就真的能变成坤泽了,而且他现在的味道比他以前好闻多了,便问他到底使了什么手脚,又莫非真有什么奇遇不成。莫公子就说此事说来话长,不便在此展开,于是就约了我们在这里相见,届时有什么问题,他都会一一解答。他还说,若我们还不信,也大可以……”说到此处,脸上泛起一抹红晕,“大可以亲自检卝查他的身卝体。”

蓝曦臣捂着嘴咳嗽了一声。

兰陵金氏向来家风开放,连女修都是豪爽泼辣,更何况是乾元女子,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当面说出,也不觉有异。

两位女修前后在院子里等了等,见魏无羡真的不在,意兴阑珊地去了。

蓝曦臣又摇了摇头,看见蓝忘机杵在门口,一动不动地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可无论是什么,想必内里早就是醋意翻滚,蓝曦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便道:“这……魏公子定是开的玩笑话,可能就是为了脱身,才口不择言的,否则如何要躲着两位女修呢。”

蓝忘机淡淡地道:“他没躲。”

蓝曦臣:“啊?”

蓝忘机抬起眼帘,道:“他在。”

屋内屏风后,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响。

蓝曦臣吓了一跳,向屏风的方向看去,“魏……莫公子?”

屏风后的人影倏地站直了,一动不动,似乎不知是进是退好。

蓝曦臣满脑子都是问号。

魏无羡躲在后面干什么?

而且就算以他的标准来看,对两个乾元说出去他住处给他“检卝查”身卝体这种话,也是不知羞耻了些,蓝曦臣看了看蓝忘机。

“你们……魏公子他……”

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卝趣,蓝曦臣可真是看不懂了。

 

屏风后,魏无羡探出一个小头,就看见蓝忘机缓缓向这边走来。

这几日往兰陵路上走,魏无羡在那忐忑,试图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到什么独特表示,但是,没有,含光君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含光君,并没有因为跟他睡过一夜表现得有何不同。

于是魏无羡就纳闷了,蓝湛这个样子,对那一夜的事情,到底是喜欢呢,还是不喜欢呢?

晚上在客栈留宿之时,蓝忘机也如常要了两个房间。

魏无羡想了一路,如是下了结论:蓝湛这么清心寡欲的人,那晚被我撩卝起火来,胡闹了那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吧。含光君十几年素食淡餐,草皮树根吃多了,自然也想尝尝鲜肉的味道,可肉这种东西吧,对于他来说,多吃两顿难免就腻了,我要是继续那样缠着他,他肯定要生厌,再下去就干脆敢我走了。

于是魏无羡也没多想,拉着崽子就进了屋,那边蓝忘机看他一眼,并无异议,在他身后关上了门。

这几日,魏无羡依旧和蓝悦一块睡,蓝忘机的房间是一次都没进过了。

就在他以为他在蓝忘机眼里也就这样了,有过那样的过往,自然是极容易旧情复燃的,魏无羡觉得他们的身卝体彼此之间是具有吸引力的,更何况有个儿子天天在眼前晃,他俩激卝情孕育的结晶,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暗示,清心寡欲如含光君也不会是没有感觉的,但这种感觉能到什么程度,魏无羡就不好说了。

方才宴会里那一桩小风波,魏无羡才发现,蓝忘机嘴上不说,其实都暗暗在意着,他有没有注意别人。发生过那样的关系,乾元的占有欲就体现出来了,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,魏无羡绝不意外,可若是发生在蓝忘机身上,他就觉得很有意思了。

蓝忘机的所有表现都让他觉得新奇至极,他想要那样的蓝湛,想要蓝湛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在他身上。

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。

蓝忘机向屋子这边走来,魏无羡在屏风后乐不可支。

结果,蓝忘机走到桌子前,未及屏风之处就停下了,一掀衣摆,从容地落座。

一边整理衣襟,淡淡的一声:“无聊。”

这声音极小,但隔着距离依旧能清晰地传到魏无羡耳朵里。

显然就是说给他听的。

“蓝湛这个木头……”

魏无羡站在屏风后撇嘴。

奇了怪了,刚才宴会上还很醋的,怎么现在这么冷静了?莫非真的对他厌倦了?

在蓝忘机那撩了个没趣,魏无羡未免失落,看他无波无澜地在那喝茶,丝毫没有对他有半点兴趣的样子。

“……找儿子去!”

转头就蹿出了窗子。

 

屏风前,蓝忘机整理衣袖的手顿住了。

宴会上他没有防备,看见魏无羡对着侍女眼睛亮亮,一下就没控制住,结果魏无羡看见他这个样子,表现得很是以此为乐,还故意对他道:“含光君,那个,我四处玩玩儿,咱们晚点儿再谈正事哈。”

现在又约了两个不三不四的乾元来,分明是魏无羡的恶劣玩笑,屏风后鬼鬼祟祟地盯着他,就是想要看他反应,蓝忘机自然是不会上当了。

蓝曦臣叹了一口气,突然觉得以后静室,乃至云深不知处是很难有清净日子过了。

两厢沉寂,喝了一会儿茶,蓝悦从窗子外钻了进来。

连进来的方式都跟他娘如出一辙,小崽慌慌张张地跑了几步,像是才发现屋子里有两个人盯着他看。

“泽、泽芜君!含光君!”

匆匆忙忙行了个礼,又从另一边窗子出去了。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蓝曦臣:“?”

没有多久,似曾相识的情形又上演了,这回,麻烦径直闯进门来。

一个身穿金星雪浪袍的中年男人,挥舞着拳头七窍生烟的样子,一进门就大喊:“还躲!你小子给我出来!”

声势逼人,蓝曦臣拿着杯子的手都是一抖。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头疼的预感,但蓝忘机还能怎么办,只能保持仪态。

起身道:“请问阁下何事?”

那人一副捉贼拿赃的气势,闯进门来,断没想到撞上的竟然是蓝氏双璧,吓得冷汗都下来了,声势登时就没了一半。

回头看了一眼,像是要确定自己到底闯进了个什么地方,竟然遇到两尊大神,半惊半疑间,转身来,道:“那个,泽芜君,含光君,请恕冒昧,刚才那小子……呃不,刚才那位小公子是你们两位的……?”

沉默半晌,蓝忘机道:“……蓝悦是我的徒儿。请问他何处得罪了贵驾?”

那人大吃一惊,念叨了好几声“蓝悦,蓝悦……”,一拍大卝腿:“竟然是含光君的徒儿!有眼不识泰山,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请恕在下唐突。”

马上就是一揖。

蓝忘机在上面还礼。

这人也是厉害,刚才还“混小子臭小子”地喊打喊杀,一听是蓝忘机的徒弟,一张脸阴云顿扫,晴空万里,笑得没脸没牙,摆手道:“无事无事,都是误会,小误会,就是跟小女说了几句玩笑话,都不要紧,不要紧的。”

蓝忘机跟蓝曦臣交换一个眼神,都不用问,他就知道那“玩笑话”是怎么讲的了,也是熟能生巧,蓝忘机举手又一礼,说了一句反反复复,嘴都能磨起泡了的台词:“敝徒冲撞贵女,十分抱歉。”

“冲撞?”那男人都是一呆,忙又道:“没有没有,哪里是冲撞,含光君说笑了,这是……这是小女的荣幸啊。”

蓝忘机微显茫然,身旁,蓝曦臣像是一眼看到了底,在一旁含笑不语。

兰陵金氏的人就是懂变通,一看是高枝,变脸变得比什么都快。

觍着脸在两人面前要了个座,坐下喝了口茶,就道:“这是缘分,缘分啊!”

跟姑苏蓝氏那种古板到发指的家族不同,兰陵金氏这位有个坤泽女儿的家长,一听前来招惹女儿的小子竟然是含光君的座下高徒,马上气都不喘就攀起了亲,开口就要蓝悦的生辰八字,暗示良缘不可失,接着又从他祖祖宗宗的丰功伟绩优良家风讲到了女儿的秀外慧中、蕙质兰心,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他们家门槛都被踏破了。

蓝曦臣是有礼君子,对面如此热情,自然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,蓝忘机不知自家儿子对人姑娘做了什么,便一时也没有回绝,但这人也是脸皮厚,坐那屁卝股就不挪了,整整讲了有半个时辰,蓝忘机看着外面天色,渐渐面露不耐。

蓝忘机用脸色下逐客令的本领不小,脸皮再厚,那人也逐渐承受不了屋里的三九寒气。

男子走了之后,蓝忘机向蓝曦臣请辞。

蓝曦臣知道他要去找魏无羡,也不挽留。

“等等,忘机。”

像是想起了什么,叫住了人。

蓝曦臣从怀里取出来一件东西,对他道:“这是白芷君托我捎给你的。”

蓝忘机接过瓶子,打开看了一眼。

蓝曦臣道:“这是他连夜研究医书,特制的清心丹加强版,应该能够帮助魏公子抑制信期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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